054.说好的泡澡怎么变成做爱了
  任知昭是被亲醒的。
  朦胧之中,额上被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爱抚着,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扫过。
  不久前,在马斯科卡的那个清晨,她也是这样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,只是那天不得不匆匆起床,来不及细细感受那个怀抱。
  薄薄的眼皮在微微颤动,她不舍得睁开眼,贪恋这种感觉,想一直像这样贴着那令人安心的胸膛躺下去,在梦醒之前。
  不过任子铮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苏醒,那些吻便也开始逐步向下……
  “宝宝醒了。”
  轻柔的吻来到了她的颈间,辗转流连,酥酥麻麻的。
  任知昭痒得难耐,没能装多久便不得不睁开了双眼,对上近在眼前的俊朗面庞。
  “早。”他说,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,“睡得好吗?”
  “嗯……”
  嗓子眼像是被糊住了,她艰难地出声,刚想动一下,四肢却像是弃她而去了一样,根本使不上劲儿,关节也酸爽至极。
  于是,她被他抱了起来,抱去小便,抱去洗漱,又抱进了被他放满了热水的浴缸,那里面还放了些茉莉马鞭草的浴盐,很好闻。
  昨晚任知昭精疲力竭,也顾不上清洗,直接就睡了过去。所以,当肌肤浸入那好闻的热水,她瞬间就舒坦了,全身都放松下来,美美地沉了下去。
  “泡个澡会好受一些。”
  任子铮收拾好自己,也跟着坐了进来,将她整个人环在了胸前。
  那一刻,真是惬意到不真实。
  后背贴着他结实的前胸,身体被他的爱意,他踏实的怀抱包裹着,一点点溶解在这温水里。
  唯一让她认清现实的,是他双腿之间,抵着自己的硬物。
  那个不识趣的玩意儿,毫不知浪漫为何物,粗蛮抵上了她的臀肉。
  那是晨间的正常生理现象,任知昭知道,不过还是心下一痒,脸微泛了红撇过头去。
  任子铮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,虽然两人都已经这样了,但他好像还未能完全适应妹妹愿意与自己亲密这件事。
  他于是稍稍挪开了下身,不让自己那玩意儿没礼貌地怼着她,然后扶着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头,顺着她的胳膊按摩了一会儿,又在掌心挤了些沐浴露,在她的身上轻摩着揉搓开,揉过她的脖颈,肩背,绕过了她的胸乳,来到腰间,一双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腰窝,一下一下地按压,将她的酸麻感都一点点按出去。
  “也没干什么啊,累成这样。”边给她按摩着,他边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轻声道,“还是要加强锻炼啊,锻炼可以让人更持久,也能提高身体的敏感度。”
  这还叫没干什么啊?!
  任知昭脑袋骤然一热,奈何身子实在被他摸得太舒服,瘫在他怀里,完全不想动弹,连声带都跟着懒了下来,就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毫无攻击性的“呸……”。
  香气缭绕,热气氤氲,她任由他的双手游走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。
  明明他按得认真,并无挑逗意味,可她的身子却愈发燥热,肌肤触碰过的地方,舞起火星,隐隐燎动她心中的情欲。
  好神奇,两个多月前,她刚搬来这里,他对她相敬如宾,搬出条条家规来与她划清界限,守护他的地盘,他的底线。
  两个多月后,他与她干柴烈火,水乳交融。此刻,又像这样将她牢牢抱在怀中,替她按摩擦拭她经历了一夜云雨的身体,在他的浴室里,他的浴缸里,就好像他的那些理智与底线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  她的神志又开始有些迷糊了,眼皮沉沉地垂下来,缓缓侧头,小声问他:“哥,你不嫌我脏了吗?”
  任子铮一愣,手上的动作停止。
  片刻后,他用指尖托住她的下巴,低头在她的唇角亲了亲,又亲了亲,亲得极克制,最后移开了双唇,意犹未尽道:“你怎么会脏呢,昭昭,我从来就没有嫌过你……”
  说到一半,他停顿想了一下,随即接着道:“除了你吐在我身上的时候,有点过分了。”
  不知不觉地,她的身体再次贴上了那被他避开的硬物。从入水开始就没软过的性器,此时更是硬得放肆,一点点探上了她的腿心……
  她不满足于那克制的吻,也不满足于腿心蜻蜓点水的试探,肉缝和穴口在温热的水流里隐隐发胀,整个身心都被撩拨得浮了起来。
  她咽了咽口水,大胆主动握住了那根肉棒,哼道:“切,你都舔我的逼水了,还嫌我的呕吐物?”
  突然露骨的话语和动作,让任子铮措手不及,身子下意识地瑟缩,却没有躲开。
  因为舒服,阴茎被妹妹握在了掌中轻轻把玩,快感挠上心窝。
  他重重吸了口气,双唇蹭上她的耳垂,喉结滚了滚:“那……那能是一回事儿吗……”
  被热水浸润过的情欲流动得黏稠,似有似无的触感在耳畔流淌。任知昭的呼吸变得很沉,上身彻底瘫软了,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分得更开,语气也变得更加娇嗔:“你既然不嫌我,那我可以在家里摆东西吗?”
  “可以,都可以……”
  现在哪怕是要他把命给她,他都可以。
  大脑变成了她的掌中玩物,阴茎也是,被挑逗着在她的手里胀满,都快要握不住了。
  他贴在她的耳畔闷喘着,默许了自己那根下流的玩意儿在她掌中不像话地勃发,双手也不由得摸上了先前被他小心绕开的胸乳,像她把玩他那般把玩回去。
  饱满的奶肉落在他的手掌之上,那样乖巧,任由他揉弄,面团般在他的指间变换形状,变成两团顶上了锁骨的奶兔,又变回自然摊开的软肉,由缓到重,循环反复……
  一声舒适的叹息萦绕而上,消散在缭绕的水雾中。
  任知昭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淫液从自己的腿心溢出,又消融在这热水中,她只能感到下身难耐极了,更加大胆地握着那肉棒蹭至自己的腿心。
  “那可以把你那《室友守则》改改吗……”她问话的声音,呻吟一般,柔情缱绻,“我要进你房间,我还想……每周至少和你睡一次……”
  肉缝和穴口从棒身上摩擦而过,被微微咧开的肉唇轻轻夹住,颤动着抵住龟头,磨出黏腻水声。
  “什么守则,不要了……”任子铮猛地收紧了抱她的双手,十指深深掐入了她的奶肉,张口咬住她的脖颈又舔又吻,低喘的声音带着些哑,“一次怎么够,就睡我这儿,每天都睡我这儿……”
  什么守则,什么理智,都不要了。只想爱她,操她,把她留在身边,把她占为己有。
  彻底疯了,可是那又怎样。整天清醒克制的,有什么卵用?
  他彻底认了之前在酒吧被告知的那套“人生苦短,没什么应该不应该”的理论。
  非要说什么应该的话,就是此刻那渴望的肉唇,应该立刻得到他的爱抚。
  修长有力的五指覆上了妹妹握着他阴茎的手,带着它更加大力地撞开那肉瓣,挤进肉缝,压住阴蒂碾磨,在水中咕叽作响。另一只手掐住她的整个下半脸,托起她的下巴,狠狠吻进她的唇齿之间,舌尖追逐着绞缠,粗蛮地吮吸厮磨。
  任知昭吃力地仰着头与哥哥接吻,在这湿热水气中吻到几乎缺氧。
  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呻吟着,眸中湿漉漉的一片水意,脸颊一直到耳根都潮红得艳丽,腿间的快意不断堆积,直往骨子里钻,使得她蹭得更加卖力,急不可耐地索取更多快感。
  这种急切没能维持几秒,便被任子铮一盆当头冷水浇灭了。
  “在我走之前,天天都睡在我身边,好吗 ……”他吻着她说。
  他怎么那么会挑完美的时机说完美的话啊,任知昭真是不明白。
  她的身,她的心,连同那燃烧的情欲,瞬间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