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隔千里争相吃醋,回京途突生
  “过两天我就回京了,你不用再寄东西过来。”谢菱君一手握听筒,一手食指缠电话线玩,脸上娇俏的笑意,让人难移开眼。
  她没注意到丁仲言的靠近,但他可是听见电话那头说的话。
  盛彦笑着:“行,你乖乖地,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回家。”手下抚摸着书桌上二人合照中女人的脸。
  他真的好想她,想立马见到她。
  “呀!”女人惊呼。
  盛彦表情陡然骤变,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:“怎么了?”
  许久听不见她的声音,他的心提到嗓子眼,呼吸都跟着屏住。
  “君君?君君你怎么样?能说话吗?”
  他倒不怕谢菱君遇到什么危险,毕竟叁个人在她身边,不怕保护不了。
  盛彦怕的是,她身体出现问题。
  喊了半天,突然,几声微弱的声音传来,女人好像被什么堵住嘴,唔唔地叫。
  他耳朵紧贴听筒,就听见谢菱君的嘴巴被放开,随后,柔声细语道:“你干嘛…突然进来,一点声都没有…吓我一跳!”
  盛宴一愣,神情缓和下来,即便没看到,光听声音也能想出来,女人此刻有多娇羞。
  桃花眼眯起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,慢慢坐回去。
  哼,男人的嫉妒心,太小儿科了…
  就是不知道是哪个。
  “多半天了?聊什么呢美成这样?快回去了,一想到要见着他开心死了,是不?”
  谢菱君坐在他怀里,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,嗔怪道:“我不回去,难不成一直在这啊?”
  丁仲言好整以暇:“在这怎么了?我还能让人打扰到你?”
  明知他是较劲话,谢菱君也不信,咬着唇,贴近他柔声问:“你舍得?”
  舍得她在这吃睡不安,无事可做,休养不宁?
  “……”男人被捏住七寸,哑了声,看着她窃笑的小表情,没忍住在小巧的鼻尖上咬了一口。
  逗得谢菱君咯咯直乐。
  两人俨然都忘了,电话还没撂,那头的人将他们打情骂俏,听得一清二楚。
  盛彦木着脸,重重咳了一声,打断二人的旖旎。
  “堂堂大司令,心眼儿居然这么小,我和我妹妹打个电话,你也要在一旁作梗。”
  丁仲言不惧嘲讽,拿起垂落的听筒,放到他和谢菱君中间。
  “老婆在怀,情难自控啊,对不住了,大舅哥。”
  大舅哥?!
  盛彦额角黑线,恶心的直抽搐,牙根暗磨,低骂他:“滚!”
  丁仲言好脾气笑着回:“嘿,给你抬辈你还不乐意,这么多事?”
  “你管!我们家癖好,哥哥就喜欢上妹妹的床!”盛彦气得鼻息都重了,谢菱君惊讶盯着听筒。
  “君君呢?让她接电话,我不想搭理你。”
  丁仲言还想再说,立马被谢菱君堵住嘴,抢过听筒贴在耳侧。
  可不能再让他们说话了,一会儿再隔着千里吵起来。
  难哄死了…
  谢菱君瞪了丁仲言一言,转头温声细语地哄起那边的男人来,丁仲言捏了她的耳垂,报复性哼了哼。
  就听着两人不知都说些什么,腿上的小女人,眼弯成月牙嬉笑,依依不舍挂上电话。
  “哄好了?”
  谢菱君回头看着仰靠在椅背的男人,正满脸不爽盯着她。
  她没忍住笑出来,伸手拧了把他的脸颊,脸蛋被扯得变形,男人也不阻拦,一动不动放任她的举动。
  “你怎么这么坏?明知道是什么意思,还那样说,连阿彦这样好脾气的人,都被你气炸毛了。”
  她算是见识到这几个人的幼稚了,平时人五人六的,任谁出去都是被巴结的上位者。
  背地里,竟为一些小事,争口头上风。
  还乐此不疲的。
  女人低眉轻笑,没发现她说完话后,男人怪异的表情。
  盛彦好脾气?她哪来的错觉,还是说,这是为亲近之人,套上的光环?
  他背地里耍的阴招,比他们少了?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,难不成是鬼做的?
  这小东西,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?
  换句话说,他们几人,手底下有几个是干净的?
  丁仲言沉望着女人恬淡的脸庞,眼中柔和的目光,心当即就化成水。
  叹了一声,算了,就让她这么误会下去吧,那些脏的臭的,永远不叫她知道才好。
  到现在他才知道,为什么他们几个这么贪恋谢菱君,为什么抓着她死也不放手。
  都是长满七情六欲,食五谷长大的人,肚子里装的是一颗活心。
  谁会对阳光浴身的珍珠有抵抗力?
  都巴望着让她洗去自己的一身泥污,可又怕自己将她染脏,所以拼命掩饰着不干净的那面。
  从身上扒拉出一块最好的皮,只露给她看。
  好在,她接受了。
  真好…
  “你叹什么气?”谢菱君疑惑。
  丁仲言搓了下脑门儿,起身又把她抱进怀里,就着她的话说:“把你家好哥哥气坏了,我内疚呗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她翘着小嘴,嗔了一眼,她才不信。
  ……
  又过了一个星期。
  谢菱君和灯儿准备打道回府,丁仲言和秦希珩走不开,便让丁季行把主仆二人送回京。
  临行的早上,几人站在车外,秦希珩抱着她一遍遍嘱咐。
  “虽说6月中了,可也不能贪凉…”
  这些话这几天已经说了无数遍,但谢菱君还是爱听他们絮叨,不厌其烦应着。
  “好了,别担心,有季行呢,不会出事的,我会照顾好自己,你们也是。”
  说完,她踮起脚尖,在两人的脸上,落下两个吻。
  丁仲言接过她手里的小包,拥着她坐上军车。
  隔着车窗对秦希珩说:“送她上火车我就回来,军营里有事你先做主。”
  路上,谢菱君靠在他怀里恹恹得,她还是难以消解离别的情绪。
  “我讨厌分离…”她咕哝着,贪恋男人怀里的气息,能吸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  丁仲言一时噎住,却没办法立马应下她,只坚定承诺了句:“不会很长时间了,我保证,以后一辈子都陪着你,去哪我都带着你。”
  吻贴在女人的发顶,脸颊轻蹭,抱得更紧。
  忽然,车剧烈颠簸,一记爆破声从车底传出。
  丁仲言及时抱住谢菱君,犀利看向四周的树林,拍着她的背安抚:“不怕,我在呢。”